弄堂楚儿作曲( 二 )


他继续往前走 , 看到了一个盆子 。 有一次 , 房子后面的李爷爷经常在这里刷假牙 , 一遍又一遍哼着京剧 , 把刷子在牙齿上晃来晃去 , 唱着另一首欢快的歌 , 彼此讲和 。 这就是为什么李爷爷会给他讲一些故事 。 他坐在地上 , 静静地听着 。 他听李爷爷怎么偷黄瓜 , 怎么用草鞋堆雪人之类的 。
想到这里 , 他叹了口气 ,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听李爷爷的老故事 。 他继续往前走 , 街角岔开 , 右边有一堆瓦片 。 他愣了一下 , 随即笑了 。 他第一次一个人走在巷子里 , 被碎石吓坏了 。
瓷砖还是黑漆漆的 , 密密麻麻的盖着一个大塑料棚 , 一个小缝隙对着墙角 。 当你仔细看时 , 似乎有一线光 。 那一次 , 他被这道光吓坏了 , 跑回家 。 一天晚上 , 他的心思停留在那只眼睛上 , 那只眼睛似乎无处不在 , 他从来没有默默地盯着他 。
后来他才知道那只是一块玻璃 , 可是到了晚上 , 光从哪里来呢?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
走着走着 , 他已经走到了拐角处 , 想着一路上 , 似乎生活并不无聊 。
其实生活从来都不是枯燥的 , 只是我们缺乏找到兴趣的心 。
蓝色的瓷砖和石墙 , 低矮的茅屋 , 密密麻麻的小路 , 灰色的石门 , 让我想起了小巷无尽的回忆 。
在小巷子里 , 总有一个吹糖人的老爷爷在喊:“糖人 , 一块钱一个……”上学的路上 , 他总是买一只“猴子”细细品尝 , 长长的香丝在舌头上蔓延 , 但他并不太无聊 。 老人经常穿蓝色工作服和手工黑布棉鞋 。 时间久了 , 我就成了常客 。
“孩子们 , 今天换个造型 , 来个‘小老鼠’怎么样?” , 见我不说话 , 便有人动手 。 我看到他舀了一勺糖浆 , 固定在棍子上 。 他用管子把它插进去 , 在这里吹 , 在那里敲 。 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鼠在他手指的不断摩擦中诞生了 , 但他没有完成 。 相反 , 他把一块糖丝牢牢地绑在棍子上 , 如果他不仔细看 , 就看不见它 。 我一脸不解 , 问为什么 。 他也没解释 。 他只是把他那只又老又灵活的手按在我的左胸上 , 里面的物体剧烈地跳动着:“这是什么?心!那就是糖心 。 ”他顿了顿 , 继续道:“就像你的心不会变 , 初衷是一个人一生的信仰 。 ”我迷惑地看着他 。
有一天 , 糖人爷爷的摊位被好几层人围着 。 我往前一推 , 只看到无助的眼神在看他的生产工具 。 他被城管带走了 , 因为地摊位置不对 , 影响市容 。 我看的城管车把他带走了 , 直到一个黑点变成了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 几朵残花败了 , 热度褪去后身体冰凉 。 回家的路上下着雨 , 看着冷清的摊子 , 没有糖人 , 感觉很失落 。 我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糖果 , 用泥土的味道舔着糖果 , 但那种甜味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
几天后 , 巷子里出现了几块黑纱 。 从周围人的讨论中 , 我了解到爷爷的孩子都在城里做着体面的工作 , 要接老人去城里住几次 , 但老人怕走了没人记得糖人的做法 。 那一刻 , 我仿佛知道了什么是“心” 。 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心 。 没有它 , 剩下的尸体将无处安放 。 我把前几天捡的糖拿出来舔了舔 。 我心里的裂缝像装满棉花一样温暖 。 我的嘴还是甜的香的 , 我的糖人活在我心里 。 现实中我恍惚中 , 留下了一点指引 。
总是想着糖人 , 糖和人成了一体 , 模糊了我的双眼 , 震撼了我的心 。 记忆深处依然是蓝色的石墙和温馨的小巷...
乐队的聚会地点已经确定 , 是一条小巷 。
小巷的两边各有一排树 。 虽然不高 , 但勉强能留下一点阴影 。 我们在中间的长凳上做了一个标记——这是我们拥有工作室之前的基地 。 高力一丝不苟地将石椅打磨得一尘不染 。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孩这么细心 。 我们五个人挤在这张长椅上 , 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创意 。 我们的乐队刚刚成型 。 大家还没有乐器 。 天赋要等到寒假来了才能学会 。 空缺的钢琴手只能由我来代替主唱 。 现在 , 当你来到这里 , 每个人都会得到灵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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