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开头语】
喧嚣的世界里,这里有一份温暖留给你 。欢迎大家收听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音频栏目《夜阑心语》,我是主播袁溪 。今天夜间分享的是,对父母的爱,其实就是一场无法弥补的辜负 。
长这么大,我从未算过和父母的缘分有多少年 。从高中上学住校开始,家就开始变成了一月一回;后来上大学,变成了半年一回;到现在工作,就变成了一年一回 。父母就在电话那头,孤独地变老 。我们缺席的不仅仅是时光,更是一份对至亲的陪伴 。
回老家过年时在村里还能看到几个年轻人,但平时村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 。虽然这些年源源不断带回老家的财富,让村庄有了很大的改观,让父母辈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但是某些方面在充盈,另一些方面却在缺失,亲情的割舍让很多老人其实有些无法言语的孤独 。
近几年,工作越来越忙,回老家的机会越来越少 。今年过年回家,去外婆家拜年,80多岁的外婆拉着我和母亲说个不停,比如说和邻居换种子感觉亏了,赶集的时候被小贩坑了几块钱等等,其实都是一些非常小的事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是非常“豪气”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逮着这些小事和我们“滔滔不绝” 。
吃完饭,表妹说,要不你们再陪外婆说会话吧,我们过完年也要回城了,等我们一走,外婆又成“孤寡老人”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
表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确实,外婆住的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老人了,年轻人都出去了,老人也跟着搬走了,但外婆仍舍不得搬走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所谓的孝顺,并不仅仅是让老人“锦衣玉食”,更多的应该是在他们心理、生理都在衰退的时候,能做个让他们亲近的人,来听他们说说话而已 。但现实中,年轻的我们真的很少有耐心去听父母的倾诉,去给机会让他们倾诉 。有时候,当他们向我们表述积攒的琐事的时候,不妨去听一听 。他们还能忆起琐事,最起码说明他们尚处在人生的健全阶段 。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些老话虽然都会说,但是真正要付诸行动,却总感觉那么难 。
因为工作的缘故,每年过年正月初三我就要返城,母亲照例是很不开心,照例是抱怨,每次都说我们把家当成了旅馆 。但是每次离家,母亲都会早早地起来收拾东西,每一年都会把我们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其实每次离家,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这个世上,除了父母,或许再也没有别人,盼着你回来,唠叨你没完,却又舍不得你离开 。
小时候,总反感父母管我们 。而现在,父母有时候也会像孩子一样,反感我们管他们 。说了很多次想让父母跟我们一起进城生活,但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其实离开那熟悉的生活场景,或许也是种孤独吧 。
自我进城工作开始,母亲就自学了上网,玩起了微信,用她的话说,只是想“窥视”我们的生活 。是啊,我们都该惭愧,我们在网上把自己当成了“晒客”,却从未想过把这些生活和父母分享 。
小时候,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着快快长大离开父母,总感觉长大遥不可及 。可是真的离开父母以后才发现,真正的遥不可及是那些小时候父母陪伴长大的逝去的时光 。很多时候,父母在电话那头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每次回家,我都会有些害怕,害怕父母不是电话那头的样子 。有时候也会埋怨他们生病不跟我们说,但其实你在担心她的病情,而她担心的只是你的小家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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