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勃然大怒,这穷书生,竟敢狡辩,他不花一分钱,就美美闻了我的炸鸡香味几个月,现在他竟敢拒不付钱,他恼羞成怒,扭着张生到包公的衙门告状来了 。
在公堂上,何老板理直气壮地说:“禀告大人明断,我是灰沙街开炸鸡店的老板,三个月前,我将小店上的小阁楼出租给张天住,可是真想不到,这穷书生,却是一个贼,他每天都是躲在阁楼上,偷我店里的东西!”
包公一听,那还得了?读书人偷东西?包公恼怒,一拍令板,说:“他偷你店里什么东西?从实说来,让本官为你作主!”
“大人!他偷我店里的炸鸡香味儿,我要他付闻我炸鸡香味的款,他却拒不付,因此我扭送他到老爷这里,望老爷给我作主,追回我的炸鸡香味款 。挽回损失”
包公听了,感到这何老板,真是财迷心窃,蛮不讲理,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真是愚蠢可笑,怎能受理这个滑稽透顶的案子呢?他正想将这愚不可及的家伙逐出公堂,但是为了打击一下这个贪得无厌、为富不仁的奸商的威风,包公想了想,哂然一笑,居然受理这个案子 。他叫师爷写出告示贴到街上,决定三日后,审理此案,公开宣判,欢迎广大群众前来旁听 。
三日后,开庭这一天,因案子的离奇,惊动了周边的老百姓,都纷纷前来观看包大人审理这桩闻所未闻的荒唐离奇窃香案 。
开堂时,包公叫人将公堂设在院子里,周边的老百姓都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公堂前的院子 。包公向围观的老百姓宣布说:“我是朝廷之命官,在公堂上,如不服我的判决,人人都有申诉权,炸鸡店的何老板,认为他有足够的理由,控告关于他家的炸鸡香味被张生偷闻事件,这是他应有的权利,而我作为朝廷命官,就应秉公办案,才不辜负皇上对我的重托 。”
包公坐上公堂上,倾听双方的申诉和有关人员的证词,最后,他宣布案情的判决,他面对何老板郑重其事地说:“张书生不付钱老板分文,就私自偷偷闻何老板店里炸鸡香味,香味就是物品,这与其他财物没什么区别,显然,这是侵权行为,是要付货款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旁听的群众听到包公如此判断,闻到香味都要付款,这是哪儿定的法规?
感到真是出于意料之外,个个瞪大眼睛望着包公 。心里想,都说包黑子大公无私 。看来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这么一桩简单的案子,竟这么胡判,坦护何老板,莫不是他也得到钱老板的不少好处费?
何老板听到包公如此判断,非常得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喜形于色 。两只见钱就开的金鱼眼,笑得只有一条缝隙了 。
那张书生可吓坏了,心里想,我的老天,闻他的气味也要付钱,现在包大人也是这样判决,没钱付给他,如何是好啊!他心神忐忑不安直望着包公 。正当张生慌恐不安的时候,包公眼望着张生,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问道:“张天,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我……我只有十多文铜钱了!”他慑慑懦懦地说 。
包公一本正经地说:“好!那你就赔钱老板的炸鸡香味钱,你拿钱来!”
“大人,这这点钱,我还得吃饭……我总感到这案子如此判,有点不公……”
“胡说!古话说,杀人偿命,要货付钱,你闻了人家的鸡香味儿,就该付钱,这有什么不公的,你把钱拿来!”
公堂下,围观的群众哄的一声,嚷了起来,一遍唏吁声,显然,大伙认为,这是怎么搞的?包大人判案也如此不公?坦护奸商,纷纷议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