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命是什么命 木兔命好吗( 二 )


恍惚间他已经站起来,从袖中抽出一张素笺甩在她面前,声线已如九重寒冰:“前线月前来报,北营无故失火,粮草悉数付之一炬,不出半月,南下押粮车辆又无故被劫,而又数日前,我军拟定的布阵图又被窃取,”顿了一顿,又说“我一直以为,以为你不会置自己的家国子民于不顾,排兵布阵你不懂,呵,可我错了,我可真小瞧了你 。”
她美目圆瞪,直如冷箭射入他的心里 。努力压制住心里狂乱的恨意,她只冷冷地说:“不错,全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你,早在我进入这里,我就没想着回去 。”他脸色冰冷,再是腾腾的怒火翻搅起来,又有一股被人背叛的感觉涌上来,仿若有人用刀一片一片剜着他的心,她总是这样,对着他,仿似一切都无所在意,他突然一手恶狠狠地砸在案上,:“苏晚清,你可真是好样的 。”
他怒火腾腾,那隐隐发红的眼睛却又突然暗下去,重又浮起碎冰,在榻上坐定,眼睛扫过她倔强的眉眼,又扫过那耷拉在内侍身上的春兰,唇际终于掀开一线微笑,略抬一抬手,薄唇吐出一句:“赐死 。”她听到他温孺的一句,原以为是要赐死她,并未做更多的挣扎,但近在咫尺前的内侍却突然架起春兰便走,她惊骇地尖声叫起抢前去:“不……”他却径自过来拉住她,只转头对那两个内侍道:“拉下去 。”
她挣扎着,尖叫着,他却愈发用力的桎梏着她,她挣扎未果,回过头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甩了他一巴掌,打得重了,他却只是微微侧过头去,他的眼神忽而阴翳起来,她尖声地质问他:“南宫玉瑾,你何以变得这么坏?”他突然低低地笑了,拽过攥紧她皓腕的手,狠狠的一把拉近她,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际,仿若情人间最魅惑的喃喃细语:“何以?呵,问得好 。”
第一章踏雪(2)
十二年前
大军已经在镇北激战良久,兵败如山倒,从镇寒关勉强撤兵,大军离散,只剩三百轻兵缓缓行进 。寒风呜咽,像一把把风刀,一下下割在人的脸上,漫天的飞雪里,隐约可见一杆随行的旗帜猎猎于风中,舒展的旗面上用平金绣以九龙,虽不是皇家行军,但仍用明黄色缎子做了旗面 。因风雪数月未止,积雪竟达数尺之厚 。一列数十骑骑军随在前头,因着积雪太厚,行进极是困难 。那坐骑多以北边驯良的黑色野马驯练得成,唯有领头的那一坐骑,是毛色纯粹的白马 。那白马体型极是壮硕,竟比身后的黑马大出半个身形,白驹壮硕的体型踏在雪里异常矫健,愈显身后那数十骑黑马体型弱小,步履之呆滞 。
只见那白驹身上驮着两个人,前面的的人以一黑色的狐皮大氅裹住全身,只露出那蹬在马镫上的白色京绣朝靴,后面的男子则满脸是未拭去的血迹,在少年身边的副官环视周遭的风雪,脸上难掩一丝沉重,不由地看向隐在风兜里的少年:“少主,风雪太大,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再往前走,恐怕几百军士均遭覆灭之险 。”
耳畔的风雪空荡荡地呼啸而过,雪似乎骤然下的更紧了,那白驹隐在风兜里的少年忽露出一双眼睛,稍带着惊惶的极力镇定,侧过头去,努力看向身后的人,身后那青年男子会意,一抬手指向西北处,一线清音入耳:“叫他们往西北走上三里 。”身边的副官已然会意,往后吆喝一声:“大家再往前走上三里,那里有一排山洞,可避风雪 。”身后军士一听,如闻天籁,不由地加紧步伐,奈何跋涉良久,此时已无半分气力,勉强支撑向前,军队亦行进缓慢 。
愈往前去,风雪声势更甚,一片原野,铺天盖地的白 。坐在马上的少年似无知觉,冷的,静的,压抑的这一切 。风声愈加发紧了,隐约有“烁烁”的松涛声,随着风声的呜咽,愈加迷糊,让人听不清楚 。死亡的气息,严密的,让人毫无察觉的逼近 。卫晋的洞察力总比常人强些,他似乎感到以一股杀气 。或许马上的少年亦发现了,但他毫无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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