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杂陈说故乡 徐州人在南京


五味杂陈说故乡文/枫声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安史之乱后,王维多年隐居孟津;久居异乡,忽然遇到家乡来的故知,强烈的思乡之情顿然被激起,所以,家乡的人、事和自家绮窗前的那株寒梅有没有开花等,他强烈地想知道 。
词典里说,故乡是出生地或长期居住生活过的地方 。对大多数人而言,故乡是父祖辈长期生活劳作而自己在那从小长大的地方 。故乡不大,是童年少年时的脚步所至、目光所及;故乡不小,日月星辰,雨露霜雪,四季轮转里的枯枯荣荣......冥想时,扑面而来鲜活的故事,俯拾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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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是有着浓重的故园情结的 。
思乡,是华夏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是中华儿女的文化传统 。尤其在或漂泊或客居异地的古人那里,思乡之情,常常经由文字而被渲染得感人至深 。
《荀子·礼论》里说:“过故乡,则必徘徊焉,鸣号焉,躑躅焉,踟蹰焉,然后能去之 。”高适《除夜作》里说:“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柳宗元在《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里则说得更为凄怆:“海畔尖山似剑芒,秋来处处割愁肠 。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 。”......
至于富贵还乡、荣归故里,更是国人绕不过去的主题 。
楚霸王项羽意得志满时,非要把国都定在彭城,他的理由是“富贵不还乡,犹衣锦夜行” 。汉高祖刘邦在《大风歌》里表达得也不含蓄,他说:“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
现在社会里的很多人,混得有权有钱了,即使一年不回来住个三天两天,也得把老家的房子翻盖得富丽堂皇,也是出于同样的心理——我在外面混得不孬,得让老家的你们这些兄弟爷们们知道,我这高大的房子就是个地标,时时提醒着乡村里的老老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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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也是个笼统的概念,可大可小——距离越近,故乡越小;距离远了,故乡也相应地变大了 。
一个响水流村人在铁富镇区干活,和别人聊起老家,他能说的只能是“俺老家响水馏”;一个铁富人搬进邳州城区居住,邻居闲聊起来哪个地方的,他肯定会说,俺是铁富的;一个邳州人在徐州城生活,说到邳州,他准会说,我老家邳州;一个徐州人在南京工作,说到徐州,他就会说,我老家徐州;一个江苏人在内蒙做生意,说到江苏,他肯定会自豪地说,我老家江苏 。
晚年渴望叶落归根的于右任先生写有《望大陆》一诗——“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这首眷恋大陆家乡的哀歌,怀乡思国之情溢于言表,可谓触动炎黄子孙灵魂深处隐痛的绝唱 。
同样的,余光中先生在《乡愁》里,也把隔着“一湾浅浅的海峡”的大陆看作故乡 。但凡非数典忘祖的炎黄子孙,旅居海外的,又有谁不把祖国大陆看作故乡的呢?此之谓,距离远近决定着故乡的大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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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镇化步伐的加快和交通流动的日趋便捷,乡村传统文化日渐被稀释,故园之念越来越淡薄,已是事实 。何况,每个人对故乡的情感不一 。
鲁迅先生《故乡》里有这样一段话:“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 。”足见时隔多年后回一趟老家、故乡留给他的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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