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是这么说的：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道：“碧瑶，你不知道的，青云就是我的家，我是师父、师娘抚养长大的 。我不能背弃他们 。”
张小凡站起身来，淡淡一笑，道：“碧瑶 。也许我在别人眼里会有些笨，但这些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师父虽然一向严峻，但对我却是真好，我知道的 。他是真心待我 。”他低声地道：“现在这些事，其实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瞒骗了他，所以我受什么责罚，也是应当的，但我绝不能背叛师门 。”
就像碧瑶在滴血洞中问张小凡的那句：
“你和我死在这里，心里可曾后悔过么？”
张小凡的回答是：
“我自然是后悔的 。”
“或许吧，只是我若是能埋在大竹峰上，却真是死而无怨了 。”
所以，张小凡没办法和碧瑶走的最终原因，不仅仅因为门派之别，最重要的是，他无法舍弃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且来之不易的家 。
如果你是张小凡，你会怎么选？你真的能做到没有一丝后悔的，不管不顾地选择爱情吗？
不，你做不到的，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是做不到 。
但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碧瑶 。
这就是碧瑶这个人物的伟大之处，但这样的人很少，少到或许只能存在于小说中 。
年轻时候看《诛仙》，真的很喜欢也很心疼碧瑶，心想着，如果自己是张小凡，怎么着也该选择和碧瑶一起浪迹天涯 。
但是长大后，读的书多了，认识的人多了，却也不得不承认，人生最多就是无常，有时候不是你想选什么就能选什么的？
兽神想和玲珑永远在一起，但玲珑想做的事却是杀掉他 。
张小凡为普智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甘愿守着秘密去死，但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个更加残忍的真相 。
苍松一辈子都在筹划为万剑一报仇，结果他不知道的是，万剑一根本没死，他反出青云反了个寂寞 。
书中这样讲述命运无常的例子太多太多 。
所以《诛仙》之所以被称为经典，是很多人的童年神作，不单单只因为它把情刻画的很好，更重要的是它在情的基础上添加了无常二字 。
有些扯远了，我们还是继续聊凡瑶恋 。
满月古井张小凡和碧瑶感情的第二节点，是满月古井 。
在这个传说中能看到人心中最爱的古井中，张小凡看到了碧瑶，我相信张小凡没有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所以看见碧瑶一定是真的 。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第一次开始正视碧瑶对他，或者说他对碧瑶的感情 。
在接下来与狐妖的大战中，张小凡不止一次看向碧瑶，同时做出很多他之前根本没做过或者说不会做的事情 。
张小凡向她看去，只见在伤心花白色而柔和的光晕中，碧瑶笑颜如花，眉眼间盈盈都是温柔，此刻她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转头向张小凡看来 。二人目光相接，张小凡心里一跳，连忙又转过了头去 。
张小凡脑海中“嗡”地一声作响，只觉得眼前一热，不知哪来的气力，也根本不曾想到什么，放开已经站稳的石头，腾身疾下，烧火棍青光大放，迅速追上在空中狰狞扭曲的巨大触手和勉力支撑的碧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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