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永远吗?
继毕业之后, 我们又要做第二次的告别了吗……?
当如此真实的听见你说全家要移民的事时, 我好像也只是“嗯”了几声, 没有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甚至是非常激动的模样, 这是连我自己都很讶异的一件事情, 为什么我还可以这么冷静?
或许是因为, 在你正式宣布这件事之前, 我早已第一得知这个消息了吧 。 但心, 似乎有那么一角还隐隐抽痛着…… 。
回家以后的沉默, 让母亲误以为我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而我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打算, 只觉得心底有种苦涩开始蔓延, 想过十几种要对你说的话, 没想到最后却连一种都说不出口, 原来说的多坚强多潇洒, 只是不想你难过 。
记得刚听你提起那时还不确定的这事时, 坐在电脑那头的我是一脸错愕,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件“有可能发生”或者是“即将要发生”的事, 一阵茫然后心头悄悄袭上愁绪, 触着键盘的指尖似乎也失了方寸, 就这么沉默着 。 那时的你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过我想我并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我拚命想完成对你的诺言, 却又不愿瞒着同样是我挚友的她们 。
我不敢想象, 如果我是最后一个才得知这个消息的人, 我会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尽管你的本意只是不想让黯难过, 但我知道, 这样黯不会开心的 。 后来还是决定告诉黯, 因为黯的一句“我会担心” 。
那天晚上躲在浴室讲电话时哭的很惨, 隐约中似乎也听见黯微弱的啜泣……我不知道那时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一直重复着“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总之脑海里是一片混乱, 真的很不能接受, 或许应该说是无法想象, 有一天我们四个之中会有人率先离开了我们一起搭乘的这班列车…… 。
那天之后, 一堆事情接踵而至, 考试、学校、家庭纷扰着我越来越脆弱的脑子, 似乎我也没法分出更多额外的心力来思索这件事, 在你面前我依然笑的和往常一样, 在事情证实之前,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过度反应而造成你更多的难过, 若要说不舍, 其实我们都一样痛 。
慢慢的这件事被我埋到了心底, 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蓦然想起, 也总是下意识地对自己说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只是“有可能”而不是绝对……现在想想, 那也只是我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吧?!
和你们在一起的这一千多个日子, 是我有记忆以来最灿烂的一段岁月, 一起笑、一起闹的我们, 彼此之间互相竞争学习的我们, 好多好多和你们一起的我, 在你们身上学会了好多东西, 我们一起走的`这段旅程、我们一起创造的种种回忆, 甚至让我觉得拥有你们是上天给我最珍贵的恩赐, 知音可遇而不可求, 而对我而言, 你们是挚友、是姐妹, 更是我的家人 。 我很幸福, 在那段有你们的童年 。
上了初中以后似乎对未来多了好多不确定, 连带着想法也跟着负面, 想起当初总是口口声声说着我们要一起走到永远, 可是现在却觉得永远好远, 我们之间, 真的还有永远吗?……不是我想要怀疑我们之间友谊的坚定性, 只是说真的, 虽然嘴巴上说距离不是问题, 但是没有经济能力的我们, 有时候连打一通越洋电话都不被允许了, 何况是见面?美洲, 真的好远好远…… 。
但如果真要说, 我想我不该强求这么多, 毕竟离开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如果真的在乎, 我想到哪都不应该会改变, 可能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整天腻在一起、不能随时想见就见, 可能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所谓的永远, 但我相信, 我们之间曾经相处过的那段岁月和友情都是如此真切地存在过, 会改变的是人的想法, 而不是过去又或者回忆, 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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