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身旁的三位美女说:“请你们陪我 。”
三位美女同时举杯向我敬酒 。其实服务员是酒吧食物链的最底层，美女们一般都不理我 。
用我的杯子喝对我不好，不喝对我也不好 。我在香港电影里见过这种场景，但现实中是有这种事的 。
旁边的美女安慰道:“喝了吧，没事的 。”
妈的，今天我是大哥，好吗？你是在安慰弟弟吗？
我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我无法描述我当时的困境 。如果非要用比喻的话，我想不难想象王被放在一群美少女中间是什么样子 。他很木讷，不知所措 。我就是这样 。
几次之后，我又喝了两瓶酒 。我意识到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 。
五
哥哥喝腻了 。附在我耳边，吐出一口酒气，问:“小伙子，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我实话实说 。
大哥一脸的不相信，说:“你骗我的吧？”
我说:“我不骗你 。其实我是这个酒吧里工资最低的人 。他们说我不服 。”
哈哈两声，大哥转过头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
几个美女准备再敬大哥一杯，大哥用手挡住了 。重新贴在我耳朵上说:“该死的年轻人，如果我没钱你觉得他们会这样对我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哥的问题 。作为服务员，我得说点让大哥高兴的话 。但是说实话，我怕我会伤了哥哥的心 。最后我觉得应该老实告诉大哥，我说:“大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如果他们不能取悦你，他们就没有钱 。但是像我这种不会讨好的人，根本赚不到钱 。”
大哥摇摇头说:“年轻人，你说得太对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有钱的时候，人很多 。没钱的时候，有人求助，别人不来 。但是年轻人，你一定不能讨好别人，你一定要做好自己 。做你自己 。做自己才是最好的 。”
我说:“可是我没钱做我自己？看到别人赚那么多钱我很担心，但我不担心 。”
我大哥在我耳边说:“小伙子，你还年轻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 。询问客人的职业是服务员的大忌 。
大哥说:“我是做房地产的 。但是小伙子，我也是从工人做起的 。那时候没钱，整天刮风下雨，菜根本不叫菜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但我只是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没有从于悦带走任何人 。”
大哥说了很多，有的能听清楚，有的根本听不清楚 。我只能假装点头 。
后来大哥睡着了，鼾声如雷 。
六
早上六点，我们还是叫醒了大哥 。虽然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但他似乎清醒了一些 。大哥那天一共花了6万，结账的时候很开心 。四瓶没喝完的酒，经理给大哥留着，大哥也没说要退 。后来美女给了一千元，但本来美女小费是每人800元 。给我们三个服务员每人500英镑，这是我收到的最多的小费 。
好像再也不认识我了，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他对我说的话，但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酒后吐真言 。
后来每次看到服务员拿了很多小费，我就不再吃醋了 。也许大哥是对的，做人必须是自己 。何必去讨好别人呢？
可能每个文学爱好者骨子里都有一颗崇高的心吧 。我不同意卑躬屈膝的服务 。
而我还是那个老服务员，一个月两三千块钱 。但我没有感到焦虑，因为我放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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