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作文书缘

昨天带小侄女出去游玩 。 坐在车上, 小侄女兴致盎然的高喊:“大姑, 给我纸, 我要叠乌莲船”她妈妈赶紧纠正, 是乌篷船, 不是乌莲船 。 我会意的笑了:她是把“篷”字读成了“莲”字 。 妈妈在一边埋怨:这孩子整天爱拿一些看不懂的文章读, 就连外边发的宣传单, 她也会津津有味的去读, 经常念错字 。 “家女像家姑”, 呵呵, 就连这一点都跟我很像, 这样的错误在我儿童时代也犯过多次 。 其实这是在认字有限的情况下, 提前阅读所带来的衍生品 。
忘不了引我进入文学殿堂的第一部小说, 那本触动我文学神经的大作——《战地红缨》 。 不知我的同龄人有没有读过这本书的?不知它是否给你留下过终生难忘的记忆?
脚蹬草靴无意觅 得来费尽全身力
上小学时, 某个冬日里的一天, 外爷骑车带我去一个远门亲戚家“出门”(陕西话:走亲戚的意思) 。 好像是亲戚家儿子结婚, 感觉人很多、很乱, 外爷和一些大人在闲聊, 我和几个孩子无所事事的在炕头上坐着玩 。 不经意间发现炕头有一本书, 随手拿起来看 。 谁知就是这么不经意的动作, 竟把我引进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 这就是那本引我进入文学世界的《战地红缨》 。 它是一本描述少年儿童参加革命的红色书籍 。 当时对这些背景和作者的意图根本不知, 只是单纯地被其中的故事情节所吸引 。 情绪随着小主人公坎坷的经历而跌宕起伏:时而为地主家的少爷仗势欺凌小主人公而愤慨;时而为小主人公机智灵敏的打败了那个少爷而欢欣鼓舞 。 让我印象最深的、陶醉其中的是“狼来了”等几个章节……
看得正起劲的时候, 外爷过来叫我回家 。 我实在难以放下那本书, 就让外爷在外边等一会, 再等一会, 却是越看越着迷 。 厚厚的一本书, 我才读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 一急之下, 往大棉袄里一揣, 两手袖在胸前, 紧紧的压着书, 忐忑不安的出来叫外爷回家 。 上自行车后座时, 两手都不敢松开, 也忘了是怎么上去的 。 当外爷和亲戚道了别, 骑上车离开亲戚家时, 我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拿回家可以随心所欲的看了!其实小孩的举动, 大人是一眼都能看穿的, 只是人家不好意思戳穿罢了 。 为此事, 被外爷深入浅出的教育了一回:别人家的东西再好, 也是人家的东西, 做人一定要清清白白, 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去得到, 偷东西是最令人不齿的行为…… 。 大概就是诸如此类的话, 用现在的话理解就是:羡慕、嫉妒, 但是不能下手啊 。
这件事对我终身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烙印:一是觉得这是自己身上的一个污点, 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以至于我后来见到那家亲戚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直到上中学后, 学了鲁迅先生的《孔乙己》, 孔乙己老先生的话才让我有所释怀:“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 能算偷么?”……二是从此后我像着迷一样地喜欢上了小说:桌兜里永远有借来的或买来的小说, 被老师没收了不知多少回?晚上睡觉, 不知多少回被老妈过来强制性的关了电灯, 却拿起手电筒偷偷地在被窝里看 。 最玄乎的是, 用手电筒一晚上看完了一本《红岩》, 因为那是一本借来的书, 不知是二道还是三道书主, 只给一晚上的时间, 呵呵, 真是书非借不能读也!
暮然回首, 那人却在天边地沿处
走进大学, 才知道什么是知识的海洋 。 学校图书馆是我经常流连忘返的地方 。 古今中外名著、科幻小说、悬疑小说、很多杂志如《收获》、《花城》《萌芽》《青年文学》等中的小说、散文、诗歌都是我那个阶段的精神食粮 。 图书馆, 那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地方, 她使我在从书中体验丰富情感的同时, 也意外的碰到了一位给我苍白的情感世界带来一抹色彩的异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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