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聘礼厮打引警察,这属不属于犯法( 九 )


里子想 , 世上未必还有象自己这样不幸的女人了 , 经常为此潸然泪下 。她担心儿女将来的前途 , 愁肠寸断 , 夜不能寐 。即使如此 , 每天早上她也只好用冷水洗洗浮肿的眼皮 , 强作欢颜地出去劝募保险金 。
昭和××年二月的一个寒夜 , 里子正坐在睡着了的孩子们身边低声哭泣 。她回到家里 , 就不见要吉的人影 , 一问孩子 , 才知道他天一黑就离家了 。
十二点过后 , 将近午夜一点时分 , 要吉回来了 , 在外面敲门 。这是两间面积仅有四张半榻榻米的小屋 , 榻榻米已磨出许多破洞 , 里子用硬纸板垫着 。她踏过榻榻米 , 走下土间开了门 。
以后发生的事情 , 请读者直接看他的供词 。

“丈夫喝得酩酊大醉 , 两眼发愣 , 面色铁青 。他见我正流泪 , 就在孩子们的枕头边盘腿坐下 , 骂了起来:‘哭什么!见我喝完酒回家 , 就故意挤几滴眼泪 , 跟我赌气 , 是吧?’
“我回嘴说:‘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 一大半给你喝掉了 , 孩子们的学费也付不出 , 配给米也买不起 , 还要天天喝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我俩经常这样拌嘴 , 而那天晚上丈夫的火气特别大 。
“他暴跳如雷说:‘挣了几个钱 , 别以为了不起!老子失了业 , 你就瞧不起老子 , 老子不是食客!’他还说‘你是吃醋了吧?混账东西 , 撒泡尿照照 , 你那副嘴脸连吃醋也不配 。’说毕 , 冷不防搧了我一个耳光 。
“我料他又要胡闹了 , 就把身子缩成一团 。他怪笑着说:‘我迟早要和你离婚 , 跟静代一起过日子 , 你等着瞧吧!’我忍住了她的侮辱 , 居然不觉得嫉妒 。
“静代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性情的女子 , 我不知道 , 但她绝不可能真打算和这个窝囊废结婚的 。丈夫听信了她那套骗钱的鬼话 , 最后只能落得人财两空 , 悔之莫及 。
“正想着 , 丈夫又喝道:‘瞧你眼神!这算是老婆的眼神吗?妈的 , 真气人!’边唤着 , 边站起身来 , 朝我的腰眼和胸口踢了几脚 。见我被踢的一下子憋住气 , 不能动弹 , 就转身用脚呼地勾翻了孩子们的被子 。
“朦胧中的孩子们刚睁开眼 , 就被他揪住衣领狠揍起来 。丈夫醉后 , 经常是这样胡闹发酒疯的 。孩子们哭喊着 , ‘妈妈呀!妈妈呀!’我昏昏沉沉地挣扎着站起来 , 朝土间走去 。
“孩子们未来的不幸 , 我自身的遭遇 , 以及一种莫名状的恐惧 , 全都涌上心头 。真是可怕啊!我的手 , 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一根木门闩 。
“丈夫还在打孩子 。七岁的长子叫唤着逃开了 , 五岁的幼女脸涨得通红 , 瞪大眼睛 , 哇哇哭得声嘶力竭 , 仍在挨揍 。
“我猛地抡起门闩 , 奋力朝丈夫头部打去 。他吃了第一棒 , 摇晃了一下 , 转身想朝我扑来 。我一阵害怕慌忙再打第二棒 。
“这一下 , 丈夫身体一软 , 合仆倒地 。倒下后 , 还想起身 , 我更恐惧 , 又居高临下对他头上打了第三棒 。
“他在榻榻米上吐出了鲜血 。前后只有五六秒钟工夫 , 但我就像干完一整天活那样 , 精疲力竭地瘫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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