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elopers,jpv( 二 )


也许你无法理解这些成果的确切意思,那你只需要知道这些成果多次入选世界十大科技进展、世界十大物理学进展等大奖(两个自由度的量子隐形传态还被评为2015年世界十大物理学进展之首),也就明白它们的重要性了 。总而言之,中国在量子通信领域能后来居上,在技术层面是因为我们解决了大量的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在国家层面是因为我国高度重视,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
潘建伟、郭光灿、杜江峰等研究者也发挥了超强的主观能动性,创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在这方面,可以参见《半月谈》2017年第14期的报道《花开,在闪亮的日子——问讯量子世界的中国80后》(https://mp.weixin.qq.com/s/z7lxnchCfh95z3dK75JpVw):2017年5月以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潘建伟院士团队在量子科学的两大核心领域——量子计算与量子通信先后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突破性成果 。
该团队一大特色即在于成员多为“80后”“90后”,充满青春朝气与创新锐气 。除了斩获国内外诸多荣誉的陈宇翱、陆朝阳等研究带头人,还有一大批青年研究员、博士后乃至博士生构成了中国量子“梦之队”的中流砥柱 。近日,“梦之队”的青年科学家接受半月谈独家访问,首度开讲中国量子科学“80后”追梦之路的动人故事 。量子光源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光信号 。
单光子级的光信号亮度,相当于一根蜡烛在140公里之外的人眼中的强度,要知道,人类肉眼能够分辨蜡烛光亮的极限距离,大约才700米 。2008年,印娟和曹原被派到上海佘山,借助天文台和卫星之间的光信号星地传输,证明单光子级别的光源也能被地面接收,为星地一体量子通信网络提供实验支撑 。一个无人尝试过的题目 。一年间,印娟在楼顶望远镜旁盯着电脑,曹原在楼下控制偏正补偿,日复一日 。
由于天气、技术参数等多种因素影响,电脑上几个月都没有一丝信号 。忽然有一天,惊喜降临,望远镜和卫星交会在一起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抖动 。这是历史上第一次证明,如果从卫星上发射单光子级的光信号的话,地面上是可以收到的 。也就是说,基于卫星的量子通信是可行的 。走进量子世界,为后来人探出一条平稳的路,让大家渐渐明白这个世界的用处在哪里,是中国量子科学人的初心 。
做这样的研究,就像是茫茫黑夜独行,面前是一片混沌旷野,不知道研究方向是否正确,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做得出来 。何玉明有一段时间一直受这种焦虑的困扰 。研究对象、测量技术……似乎处处都有不可预测的陷阱 。从他考上博士的五年里,身边的人一个个毕业或就业,他的研究却依然举步维艰 。在产生高品质单光子源的过程中,如何让前后产生的光子保持极高的波包重合度,是国际所有研究团队十多年来面临的难题 。
斯坦福大学实现了70%重合度,并把这一世界纪录保持了十年,直到2012年何玉明所在的团队通过探索一条崭新的道路,一举把这一纪录提高到了接近100% 。谁都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包括他们自己,为什么还要坚持?何玉明的理由是:“劝自己放弃,比劝自己坚持难多了 。”芮俊2005年进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到今年整整12年 。
自从投身超冷量子化学,他跟在国外领先小组后面跑了4年 。2013年他开始搭实验装置,想去一家世界领先的实验室参观,对方并不很乐意,后来芮俊是“蹭”其他大学的团队进去的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教授曾问他,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以前的路线做,不去开辟新方向 。他老实回答说,我们经验还不足 。没有实验室主页、没有论文……整整三年多时间,他们的团队在国际上没有任何“能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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