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所高莫若黄帝翻译 世之所高莫若黄帝的翻译( 三 )


满苟得曰:「尧杀长子,舜流母弟,疏戚有伦乎?汤放桀,武王杀纣,贵贱有义乎?王季为适,周公杀兄,长幼有序乎?儒者伪辞,墨子兼爱,五纪六位将有别乎?
且子正为名,我正为利 。名利之实,不顺于理,不监于道 。吾日与子讼于无约曰:『小人殉财,君子殉名,其所以变其精、易其性,则异矣;乃至于弃其所为而殉其所不为,则一也 。』故曰:无为小人,反殉而天;无为君子,从天之理 。若枉若直,相而天极;面观四方,与时消息 。若是若非,执而圆机;独成而意,与道徘徊 。无转而行,无成而义,将失而所为 。无赴而富,无殉而成,将弃而天 。
比干剖心,子胥抉眼,忠之祸也;直躬证父,尾生溺死,信之患也;鲍子立干,申子自埋,廉之害也;孔子不见母,匡子不见父,义之失也 。此上世之所传、下世之所语,以为士者正其言,必其行,故服其殃,离其患也 。」
无足问于知和曰:「人卒未有不兴名就利者 。彼富则人归之,归则下之,下则贵之 。夫见下贵者,所以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也 。今子独无意焉,知不足邪,意知而力不能行邪!故推正不妄邪?」
知和曰:「今夫此人以为与己同时而生,同乡而处者,以为夫绝俗过世之士焉;是专无主正,所以览古今之时,是非之分也,与俗化 。世去至重,弃至尊,以为其所为也 。此其所以论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不亦远乎!惨怛之疾,恬愉之安,不监于体;怵惕之恐,欣欢之喜,不监于心;知为为而不知所以为,是以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而不免于患也 。」
无足曰:「夫富之于人,无所不利,穷美究势,至人之所不得逮,贤人之所不能及,侠人之勇力而以为威强,秉人之知谋以为明察,因人之德以为贤良,非享国而严若君父 。且夫声色滋味权势之于人,心不待学而乐之,体不待象而安之 。夫欲恶避就,固不待师,此人之性也 。天下虽非我,孰能辞之!」
知和曰:「知者之为,故动以百姓,不违其度,是以足而不争,无以为故不求 。不足故求之,争四处而不自以为贪;有余故辞之,弃天下而不自以为廉 。廉贪之实,非以迫外也,反监之度 。势为天子而不以贵骄人,富有天下而不以财戏人 。计其患,虑其反,以为害于性,故辞而不受也,非以要名誉也 。尧、舜为帝而雍,非仁天下也,不以美害生也;善卷、许由得帝而不受,非虚辞让也,不以事害己也 。此皆就其利、辞其害,而天下称贤焉,则可以有之,彼非以兴名誉也 。」
无足曰:「必持其名,苦体绝甘,约养以持生,则亦犹久病长厄而不死者也 。」
知和曰:「平为福,有余为害者,物莫不然,而财其甚者也 。今富人,耳营于钟鼓管籥之声,口嗛于刍豢醪醴之味,以感其意,遗忘其业,可谓乱矣;侅溺于冯气,若负重行而上坂也,可谓苦矣;贪财而取慰,贪权而取竭,静居则溺,体泽则冯,可谓疾矣;为欲富就利,故满若堵耳而不知避,且冯而不舍,可谓辱矣;财积而无用,服膺而不舍,满心戚醮,求益而不止,可谓忧矣;内则疑劫请之贼,外则畏寇盗之害,内周楼疏,外不敢独行,可谓畏矣 。此六者,天下之至害也,皆遗忘而不知察,及其患至,求尽性竭财,单以反一日之无故而不可得也 。故观之名则不见,求之利则不得,缭意绝体而争此,不亦惑乎!」

世之所高莫若黄帝翻译 世之所高莫若黄帝的翻译


《庄子·杂篇·盗跖》赏析《盗跖》内容的中心是抨击儒家,指斥儒家观点的虚伪性和欺骗性,主张返归原始,顺其自然 。本篇写了三个寓言故事,自然地分为三大部分 。
第一部分至“几不免虎口哉”,写盗跖与孔子的对话,孔子规劝盗跖,反被盗跖严加指斥,称为“巧伪”之人 。盗跖用大量古往今来的事例,证明儒家圣君、贤士、忠臣的观念都是与事实不相符合的,儒家的主张是行不通的,就连孔子自己也“不容身于天下”,因为他“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 。“盗跖”是先秦时代里一位著名的叛逆者,称他为“盗”当然是基于封建统治者的观点,孔子眼里的盗跖就是“横行天下,侵暴诸侯”的、吃人肝的人物,而且兼有“三德” 。第一部分是全文的主体部分,因篇幅较长注译时划分为前后两个部分 。第二部分至“离其患也”,写子张和满苟得的对话,一个立足于名,一个立足于利,通过其间的辩论更进一步揭示出儒家说教的虚伪性,并且明确提出了“反殉而天”、“与道徘徊”的主张,与其追求虚假的仁义,不如“从天之理,顺其自然 。余下为第三部分,写无足和知和的对话,一个尊崇权势与富有,一个反对探求、抨击权贵,通过其间的讨论进一步明确提出“不以美害生”、“不以事害己”的主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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