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比兴分别指什么 赋比兴分别指什么艺术手法?

原创文/董元奔(江苏宿迁)1赋、比、兴是所谓《诗经》“六义”中的后三义,指的是《诗经》作品的创作手法 。有人说,“赋比兴”之说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证据是《周礼·春官·大师》中有“教六诗,曰风,曰雅
原创文/董元奔(江苏宿迁)

赋比兴分别指什么 赋比兴分别指什么艺术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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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比兴分别指什么 赋比兴分别指什么艺术手法?】赋、比、兴是所谓《诗经》“六义”中的后三义,指的是《诗经》作品的创作手法 。有人说,“赋比兴”之说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证据是《周礼·春官·大师》中有“教六诗,曰风,曰雅,曰颂,曰赋,曰比,曰兴 。”过去传说《周礼》是周公所著,莫不成创作时代跨越五百年的《诗经》从一开始就受到“赋比兴”的艺术指导?显然是不可能的 。其实,《周礼》是两汉之际的学者托名周公所作 。
《周礼》中阐述“赋比兴”无非是两汉之际的学者试图向世人强化自己的《诗经》“六义”观,可见在两汉关于《诗经》的“六义”之说是有争论的 。早在西汉前期毛亨、毛苌所著的《毛诗》的一些“小序”中就已经提到“赋比兴”,但对其定义模糊,此后,汉代人一直在争论“赋比兴”问题,包括《周礼》在内,东汉卫宏所作的《毛诗序》(即《毛诗》的大序)、东汉马融和郑玄都参与过何为“六义”问题的争论 。
再往后,经过南北朝刘勰和唐代孔颖达,《诗经》“赋比兴”的定义权落到两宋之际的胡寅(1098-1156)和南宋朱熹(1130-1200)手中 。胡寅认为赋是“叙物以言情”,比是“索物以托情”,兴是“触物以起情”;朱熹认为赋是“敷陈其事”,比是“以彼物比此物”,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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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寅的赋比兴观在当时是被人们所接受的,但是后来朱熹在学界的名声大大超过胡寅,朱熹的赋比兴观遂广为后人所知并用来阐释《诗经》 。
我们仔细对照胡、朱二公的说法,发现朱熹的说法一是比较通俗,二是去掉了“情”字 。孔子说:“诗言志 。”陆机说:“诗缘情而绮靡 。”赋比兴作为《诗经》的创作手法,不可能不关乎诗的抒情功能 。当然,胡寅的说法还不仅仅重视了“情”,其“叙”、“托”、“触”三个动词也比朱熹更形象 。我们不妨用具体例子来体会胡寅的赋比兴观相较于朱熹的精密之处 。
《卫风》的第一篇是《淇奥》,其第一节是这样的:
瞻彼淇奥,绿竹绮绮 。
有匪君子,如切如嗟,如琢如磨 。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节诗一共四句,描写了君子的美德 。很明显,第一句是兴,即朱熹所谓先言淇水、绿竹以引起所要吟咏的君子 。如果这样理解兴,我们无法知道作者为什么要用淇水、绿竹来起兴,为什么不用别的事物呢?如果使用胡寅的观点,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按照胡寅的“触物以起情”,就是说,诗人的心被他看到的淇水的明净和绿竹的苍翠所触动,他一下子想起君子那令人崇敬的洁净的情怀和苍青的品格来 。起兴不是没来由的,起兴的事物需要与被起兴的事物存在着性状上的和情感上的关联 。显然,胡寅对于兴的认识比朱熹精密 。
这节诗中也是有比的 。按照朱熹的“以彼物比此物”,这节诗就是以那些可以切割、打磨、雕刻的象牙、玉石等精美、高贵、纯洁的事物来比况君子的品格 。这样理解不能说不对,但是却没有胡寅的“索物以托情”来的有意味 。象牙、玉石之类的事物本来跟君子毫不相关,诗人眼前看到的只是淇水、绿竹,如果用象牙、玉石来比君子,那就是诗人费力“索”来的,并不是把现成的事物拿来的 。而且诗人“索”来象牙、玉石并不只是需要其性状,还要表达自己对君子品德的崇敬之情 。同时,用来起兴的淇水、绿竹其实也如象牙、玉石一样,以其性状参与了带有感情色彩的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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