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经过宜良县教育局等部门审批,新的学校在宜良县古城镇一个空置的校舍里办起来了 。时任昆明市政协副主席的汪叶菊,给学校取名“丑小鸭”,詹大年很喜欢这个童趣的名字,他在很多场合说,丑小鸭是白天鹅的品种,“丑小鸭的孩子以后是要飞向蓝天哩 。”
刚开始招生很困难,杨柳记得,他们去小区电梯里贴过传单、在当地电视台打过广告,收效甚微 。第一届学生只有8人,其中有6个都是朋友的孩子,没有收钱,而老师却招了14个,后来都走光了 。
孟彬是2013年进入丑小鸭中学读书的,当时全校还不到30人 。他印象中的校舍是一间间破落的农村平房,操场是坚硬的水泥地,坚硬的铁门紧闭,还有加高的铁丝网,起风时尘土飞扬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詹大年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他理想中的教育实验 。
在丑小鸭中学,每个文化班级只有3位教师,文科老师、理科老师和英语老师,文科老师和理科老师分别要上几门课 。丑小鸭的课堂上,学生三四个一组坐在一起成为“学习同伴”,由老师设计“学习卡”开放式地记录学习过程,鼓励学生自主探索,学习成绩不再是评价标准 。学生最喜欢“兴趣课”,这是学校自主开设的课程,包括吉他、射箭等等,詹大年有时亲自上课 。此外,学校坚持“逢节必过”,活动展示墙上,张贴着各种泼水节、户外烧烤留下的照片 。
詹大年崇尚宽松的“全人教育”理念,与强调服从的军训似乎有天然矛盾,但他还是保留了“军事训练”课程,他发现很多学生刚进来时精神状态很萎靡,“军训跑操能帮他们恢复正常的体质和规律作息 。”只是比起其他同类学校,这里的训练强度稍微弱一些 。
詹大年想营造一种宽松平等的氛围,他招聘老师的要求是“爱笑、会玩” 。校园里,学生直呼老师的名字或是绰号,校长办公室设在楼梯入口,方便每一个学生来找詹大年 。相比教学研讨,“如何与学生打交道”更是每一个新来的老师的必修课 。
丑小鸭中学教室的墙上,贴着学生的“心里话” 。新京报采访人员 李照 摄
“关系”
之所以将一个“问题学生”学校设计得如此“宽松”,詹大年说,这是基于他在这场跨越十年教育实验中得出的一个基本结论:“问题孩子”的根源都是“关系”问题,而“关系”是在环境中形成的,一个更轻松的环境才能促进“关系”的改善 。
疫情之前,学校每年都会邀请家长来学校和孩子一起做亲子培训 。往往这时候,杨柳会捕捉到一些家庭的微妙瞬间 。
在活动现场,杨柳用手机拍照片和视频,一些家长背过身去,还有家长干脆离开现场去私家车里坐着 。杨柳意识到,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孩子在这样的学校读书终归被认为是不光彩的事情 。一位已经毕业几年的学生告诉新京报采访人员,他在丑小鸭的几年,在昆明的母亲一直对外宣称孩子去了外地读书 。
全校唯一的心理老师李桂红告诉新京报采访人员,“问题孩子”产生的因素包括家庭、学校和社会等多个方面,但家庭因素最为突出 。
第二次回到丑小鸭中学是允涵自己做出的选择,她是少有的把学籍也转来的学生,一年后允涵将留在云南参加中考 。
在学校的书吧走廊里,允涵向新京报采访人员说起自己的过去 。允涵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的外公是国内知名的某民俗技艺传承人,父母的结合不被外公看好,允涵也不被外公重视 。
父母离婚后,允涵的父亲对她几乎从不过问,要上班的母亲把她送到了外公外婆家 。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外婆把保姆赶走了,全家家务的负担就落在了允涵一个人身上 。老人起得早,每天四五点钟,允涵就要起来做饭,后来她干脆就不去上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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