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上的藤努力往上爬,满心只想越过篱笆去,那边还有一个新的宽敞的世界 。谁想,过了篱笆,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空得眩晕 。
——节选自张爱玲《心经》
爱情是既活泼又严肃的,它活泼是因为它总能给每一个陷在爱情中的人以快乐与兴奋,你追我赶,你进我退,似游戏 。它严肃是因为它是灵魂上的事儿,是极为认真的,容不得一点与他人的风流韵事,不允许半点胡来 。很多人都说不懂得爱情 。其实爱情也简单,爱的时候请深爱,不爱的时候洒脱放手,这就是爱 。观察周围的幸福的姻缘还是很多,我们不能不相信,爱情这罐甜蜜的糖浆只要你始终坚守不渝,不在半途东张西望,它总是会给你甜头的 。可惜太多人没走到终点,就在半路上迷失了自我 。
张爱玲很早就给每个人提了醒,她说:“篱上的藤努力往上爬,满心只想越过篱笆去,那边还有一个新的宽敞的世界 。谁想,过了篱笆,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空得眩晕 。”这还是人类的老脾气:给他一个乐园,他当时便想越过篱笆去看外头的风景;给他一个心,他就傲慢起来;给他一个爱人,他觊觎另外的人 。一座花园,弄成满地泥泞;一颗心,伤的支离破碎;一个爱人,变成梦魇 。一份美好的爱情,他偏要以失恋和分离的悲剧来作收场 。
苦酒是怎样酿成的呢?
有人说:爱就像是一个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 。但起初每个人终究抵挡不出爱情的魅力,一心向着爱情的方向奔跑,只因我们都是孤独的个体,我们需要爱 。这种需要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自己,我们在奔跑的过程中不该左顾右盼,却忘了最终的目的——原来我们是为了她才冲向爱情的 。
陈可辛导演在电影《如果·爱》中说,有多少爱情故事,就有多少爱情悲剧 。这在于男人女人的浓厚兴趣在于没有得到对方之前,他们会为“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的错过而遗憾相思,而得到之后,也会为“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诱惑而陶醉 。得不到,没着没落,心痒痒 。得到了,是忽而寂寞,身痒痒 。
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变得模糊不堪 。他不再是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也不再是梦中的美丽公主 。曾经那种撕心裂肺,心痒痒的感觉早已不再,于是他开始对外界身痒痒、心痒痒 。
张爱玲爱着的胡兰成曾举过一个少年时代的例子:“记得十一二岁时我住在娘舅家,傍晚父亲从三界镇弯过来看我,带有金橘,都分给娘舅家的小孩,惟我无份 。我心里稍觉不然,但也晓得要大方 。及后跟父亲上楼,他却取一只红艳艳的大福橘,原来是专为留给我的,这可拿来比方我待张爱玲 。”
他与外面已有了另外的女人,却要在这里为自己的风流寻找借口,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满心只想越过篱笆看外面世界的人,殊不知,翻过了篱笆,外面竟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错过了与张爱玲一辈子的美好爱情 。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有一份情感不具备几分辗转,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就是这样奇怪,不是当初的一语空言就可以约定终生的,当日你侬我侬,今日也可以淡漠视之,这里完全没有公平可言,谁叫爱情的发生和结束同样仓促呢 。
怪只能怪经年之后,华颜不再,一心贪念,才落得今日曲终人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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