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我和老公在客厅打地铺,婆婆趁机霸占我的卧室

说来好笑,我月收入2万多,这么多年来,卧室里竟没舍得装台空调。我们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高层顶楼,还是南户。公公婆婆住的主卧、儿子住的次卧和客厅里,都有空调,唯独我和老公的卧室没有。每到夏天,没空调的屋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偏我体胖更怕热。我和老公就在客厅里打地铺。盆子|我和老公在客厅打地铺,婆婆趁机霸占我的卧室

今年还是这样。那晚,我很晚才抽出空洗完衣服。唯一的阳台,在我的卧室里边,我没开灯,轻车熟路地借着外边的灯光,去晾晒衣服。经过床边时,婆婆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有点不悦,扭过头正对着她泛着青白光的身子,她仍然只穿了一件小内裤,光着上身。这符合她一贯的彪悍风格。你爸太吵了,我来睡你屋躲个清静。婆婆很坦白也很理直气壮。我没搭理她,带着情绪把门摔上。回到客厅,老公已经睡着了,我小心地侧身躺在凉席上,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是自婚后这二十几年来与婆婆的过往。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婆婆。也许是我上辈子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本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的,但命运觉得这种惩罚太轻,就把我捉来,再次投生,只为与婆婆——相遇!婆婆年轻时,名声不是不好,而是非常非常不好。坐过牢、出过轨、私生过子、亲戚翻脸、四邻不合、、、但她老人家,坚持“横眉冷对千夫指”,始终未见半分悔。但我公公,没得老年痴呆之前,任谁见了都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公公长得高大帅气,性格温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又勤又俭。见人未言先带笑,宁停三分,不争一秒!但就是这么个好人,因为婆婆的关系,竟是活得路断人稀,孤独如幽州台上的陈子昂。就连两个亲生儿子(老三是野种除外)都没一个脾气性格象他的。听说我和她儿子谈恋爱,很多知情人出于良知,偷偷来劝我,讲她昔日的种种“光辉”事迹,希望我及早回头,别陷到她家那滩烂泥里。但那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谁劝我都不听。我觉得我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活出我的精彩来。婚后的生活,确实精彩。忽然是武侠剧,忽然是宫斗剧,忽然又变成了荒诞剧。上帝如高明的剪辑手,每个忽然之间,都跌宕起伏又天衣无缝。让身为主演的婆婆和我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只是辛苦了走钢丝的特技演员老公。我老公弟兄三个,老公排行老二。我们结婚时,大哥已成家。婆婆说儿子们都已成年,各凭本事娶老婆,她一概不管——不出力也不出钱,谁没本事,打光棍也活该!但自我们结婚后,她就以公公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过太冷清为由,非要跟着我们生活。虽然公公的工资都握在她手里,但关于家里的任何开支,都甭想从她手里抠出一分钱来。好象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拔根猴毛变成的,不用花钱。盆子|我和老公在客厅打地铺,婆婆趁机霸占我的卧室

婚后跟婆婆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我才发现,原来别人讲的关于她的“光辉”事迹,都是多么的肤浅!她的奇葩,如一座宝藏,取之不竭,挖之不尽。首先,她有高超的“变脸”神技。面对不同的人,展现不同的面孔。比如,看见跟她生出野种的那位前村长,她笑得满脸的褶子里都能开出花来;看见我,立马一副圣女般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态;看见我老公,又是小媳妇受尽千般委屈的可怜模样;看见村里家境不好的人,则一概鼻孔朝天,满脸的鄙薄不屑之势;看见年轻时尚的女子,则眼睛里的嫉妒恨不得变成一把利刃,把那女子千刀万剐;看见我公公,则又如女王般高傲;看见那个野种,又变成了圣母玛利亚。我只是看着她每天这样变来变去,都替她觉得累。但她乐此不彼,运用自如,象古龙笔下的绝世剑客一样,手中无剑,剑在心中。其次,她不光会“变脸”,其“两面三刀”技术也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饶是我在娘家以“朝天椒”闻名,在她这里,也被揉搓成一团烂柿子,发挥不出威力来。我开诊所,一个人又当医生又当护士,每天都忙得象陀螺。中午饭几乎都是老公做好后给送来的,老公在家时,她总是比老公提前三分钟到厨房,弄得叮当乱响,引老公来,然后告诉老公,她在找好食材,我工作太辛苦,得吃好点,忽然再换种很委屈的声调说:儿子,咱靠人家养活,不把人家巴结好了怎么行呢?万一、、、这话常惹得老公又是感动又是糟心,忙把她推出去,让她歇着,生怕累坏了她,又再三保证我不敢嫌弃她。若老公哪天要出门办事,老公前脚走,她后脚也溜,就算我饿到晚上,也甭想见到她的人影。晚上回家,吃过饭,若老公在场,她又捶着腰,很艰难地站起来,作势要去洗碗。看见人家那么年老体弱,换了你,你好意思真让人家去洗碗么?你能不感动么?但老公不在家时,她老人家坐等我端上饭来,吃完后碗一推,斜躺在在沙发上专心致致看电视,天打雷劈都不带动的。再然后,她还会玩出新花招来,若老公和我难得有点儿空闲,坐在一起看会儿电视或者聊会儿天什么的,她就浑身难受。她会跑到我们卧室里,拿出一件老公的或者我的衣服,泡在盆里,吃力地端到我俩面前,又很吃力地揉搓着。每逢这个时候,老公总是先跳起来,去抢夺她手里的盆子。她还不忘再补一刀:我看萍忙一天那么累,不忍心让她半夜再洗衣服。尼玛!虽然我白天忙,但现在不忙啊,我能没眼色地坐着看她儿子洗衣服?若真这样,不定第二天她装作不经意地怎么对别人嚼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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