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S城人的脸早经看熟,如此而已,连心肝也似乎有些了然 。总得寻别一类人们去,去寻为S城人所诟病的人们,无论其为畜生或魔鬼 。
--鲁迅《琐记》
于我,一个山东大汉走进绍兴古街,寻找一些久违的课本上的馨香,不用说话,一个昏暗的灯光倒影,就让绍兴人知道,我不是江南水乡人,是吃白面长大的北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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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在他乡,谁还在乎你来自何方?如果不是一些商贩买卖,估计也懒得有人能真实的看你一眼 。
我们都是一群芸芸众生,亏欠了岁月,辜负了自己,再也回不到昔日的鼎盛和安静的铺垫 。走在绍兴的古镇,我同样感觉到被时光清冷遗弃,不仅仅是初冬,更多的是脑海里的绍兴似乎很远很远 。
鲁迅先生说: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
诗歌 ▏寻找绍兴旧时光
唯有这些带着毡帽的船翁
和斑驳的乌篷船
让我似乎找到了绍兴古镇上
那些旧时光里的表情
于我,一个自称为读书人的眼睛
却读不到一丝书香的气息
河还是那条河
街还是那条街
看光景的人多了
也就没有闲杂时间
去精心读一本书了
何况尔等都是鲁迅笔下
越来越像的
S城里的人
中国人读鲁迅先生的书多了,打小学课本就跟着鲁迅先生的文字游走在绍兴的古镇上,也熟悉了书本上描写的墨香 。所以,到绍兴鲁迅的故居总想沿着鲁迅笔下的景致,走一遭,结果你会很失望,三味书屋、百草园以及孔乙己经常光顾的咸亨酒店,都没有了昔日的景象 。
北方已是初冬,但是,绍兴的冬天并不明显,树上的叶子有点泛红,红的透着几朵忧伤 。
所谓的走南闯北,我也是一个经常横跨江南江北的旅人,一个北方人受了南水的熏陶,自然也有一些讲究了 。在绍兴,我承认我还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首先的语言不通 。
一个北方人经常出走旅行,也变得怪里怪气的了,自己评价说:总觉得不大合适,可是无法形容出这不合适来 。现在是发现了大致相近的字眼了,“乌烟瘴气”,庶几乎其可也 。只得走开 。近来是单是走开也就不容易,“正人君子”者流会说你骂人骂到聘书,或者是发“名士”脾气,给你几句正经的俏皮话 。
文人作文,农人掘锄,本是平平常常的,若照相之际,文人偏要装做粗人,玩什么“荷锄带笠图”;农夫则在柳下捧一本书,装作“深柳读书图”之类,就要令人肉麻 。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圆场是好 。
如果时光也是一面镜子,兴许自己也能经常的返照一下自己,看看最近是否又在发脾气,又在装样子,恰恰入了那句话: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
鲁迅的书读多了,在绍兴自认为都是鲁迅的子弟,其实,不是读一本鲁迅的书,就读懂了鲁迅 。
我们用怀念的形式,记录了曾经的过去,一片瓦,也披着厚重的历史的外衣 。我也只能透过这些表面的现象去追忆鲁迅小时候的故事了 。
乌篷船的船翁师傅给我说,你一看就是一个外地客人,那就坐一下我的乌篷船吧,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
晚上栖息的乌篷船堆积在一起,早上船翁会体现下船打扫昨夜的雨水,整理一天的工作,他们都自己带着午饭,一天不会再下船 。
这些被岁月历经的沧桑,似乎让我看到了绍兴久违的水上情景 。
绍兴古称越,春秋的时候是越国的都城 。越王勾践在这里建都,卧薪尝胆 。秦汉的时候是会稽郡,到了隋朝叫越州 。到了南宋的时候,赵构皇帝被金人所逼,一路难逃,到江浙一带 。改了年号为“绍兴元年”,取"绍祚中兴"之意,之后赵构就定都在临安,就是我们现在的杭州,当时绍兴就是南宋的陪都 。我们一开始就说绍兴素有水乡、桥乡、酒乡、书法之乡、名士之乡以及戏剧之乡之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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