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耍”起聪明来,也许颠覆你的想象


动物“耍”起聪明来,也许颠覆你的想象



撰文 | 弗兰斯·德瓦尔
曾经有一段时间 , 科学家认为行为的产生要么是因为学习 , 要么是因为生物学原理 。 他们把人类的行为归因于学习 , 动物的行为归因于生物学原理 , 而两者之间的中间地带则几乎什么也没有 。 这种二分论是错误的(实际上 , 在所有物种中 , 行为都是这两者共同导致的) 。 但渐渐地 , 第三种解释出现了:认知 。 认知关乎某个生物收集的信息的类型以及该生物如何处理和应用这些信息 。 比如星鸦能记得它们储藏了数以千计的坚果 , 狼蜂在离开自家地洞前会先进行定位飞行 , 黑猩猩能毫不费力地学会它们所玩耍的东西的可供性 。 不需要任何奖励或惩罚 , 动物就会搜集未来会用到的知识 , 从如何在春天里找到坚果 , 到如何回到自己的地洞 , 再到如何拿到香蕉 。 学习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 但认知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将学习放在了合适的位置 。 学习不过是一件工具 , 它使动物能够收集信息 。 而世界就像因特网一样 , 信息多得令人难以置信 , 使动物很容易溺死在信息的沼泽中 。 生物的认知则缩小了信息流的范围 , 使生物学会它所需要知道的特定关联性 。 而这些需要则是由该生物的自然史决定的 。
许多生物都有相似的认知能力 。 科学家们的发现越多 , 我们就能注意到更多的涟漪效应 。 人们曾认为一些能力是人类所独有的 , 或者至少是人科(一个小型的灵长动物科 , 包括人类和猿类)所独有的 。 但最终人们通常会发现这些能力是广泛存在的 。 幸亏猿类明显具有智力 , 传统的发现首先是在关于它们的研究中做出的 。 在猿类打破了人类与动物王国中其他动物之间的堤坝之后 , 防洪闸便不断打开 , 囊括进了一个又一个物种 。
造纸胡蜂生活在等级森严的小型种群里 。 这种等级生活是它们能辨认出每个个体的代价 。 它们通过面部黑黄相间的斑纹来区分不同的个体 。 另一种与它们亲缘关系非常接近的胡蜂物种没有如此等级分明的社会生活 , 也没有面部识别能力 。 这表明认知是相当依赖于生态需要的 。
认知的涟漪从猿类扩散到了猴子 , 又扩散到了海豚、大象和狗 , 然后还有鸟类、爬行动物、鱼类 , 有时还有无脊椎动物 。 我们不能将这一历史进程与把人科置于顶端的阶梯式看法混为一谈 。 我更愿意将这一历史进程看成一个由可能性构成的池塘 , 在不断扩大 。 在这个池塘中 , 有些动物 , 比如章鱼 , 其认知可能和哺乳动物或鸟类的认知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
想想面部识别吧 , 人们最初认为这是人类独有的能力 。 如今 , 猿类和猴子都已加入了这个“非脸盲上流社会” 。 每年当我来到位于阿纳姆的布格尔动物园时 , 有些30多年前见过我的黑猩猩依然记得我 。 它们从人群中认出了我的面孔 , 兴高采烈地尖叫着向我问好 。 灵长类不仅能辨认面孔 , 面部对它们而言还有着特殊的意义 。 就像人类一样 , 他们会表现出“倒置效应”:当一张脸倒着放时 , 它们就辨认不出来了 。 这种效应是对面部所特有的 。 一张图按什么方向放置并不大会影响它们辨认其他物体 , 比如植物、鸟类 , 或者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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