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是哪一年2019年是什么年 千禧年是哪一年( 三 )


设 置 奖 金
关于获奖的规则细节,以下几条是原则性的:获奖者必须证明或证否其中一个难题;解答不能直接提交给克雷数学研究所,需在正式的学术期刊上发表;克雷数学研究所将在解答被发表两年之后启动审查程序;对于合作取得的成果,或是重要的先验想法,时任董事会将根据科学顾问委员会的建议来决定他们应分享的荣耀 。
奖金金额的设定过程则是另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我的原始想法是设立滚动奖池制:基金会每年向奖池中投入一定量的金额,当一个大奖难题被解决时,获奖者们将分享的奖金为
奖金 =(当时的奖池总额)除以(当时剩余的未解决难题数量+1)
按照这样的设置,如果一个难题很快就被攻破,它产生的奖金是相对少的 。如果一些难题一直悬而未决,奖池将会越滚越大,最后变成超级巨奖 。恰好在2000年春的一份《泰晤士报》中,英国费伯出版社(Faber&Faber)为了提高一本书的关注度,为解答哥德巴赫猜想提供了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在当时,百万美元可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然而,出版商只给这笔大奖设置了两年的有效期,他们并没有预备那么多钱,而是就此奖金向劳合社(Lloyd's of London) 购买了保险 。对一个古老的数学难题而言,两年的时间如过眼云烟,该出版商用极低的风险换得了人们的极大关注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提议为这七个大奖难题预设七百万美元的总奖金 。略微遗憾的是,奖池通过投资逐年递增的提议被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律师驳回了 。受限于筹备时间的仓促,我们对奖池问题没能进一步地协商,这就是七百万美元大奖的由来 。
筹 备 千 禧 年 大 会
在甄选难题和设置奖金的同时,另一项艰巨的任务是筹备将在巴黎召开的千禧年大会 。孔涅教授作为法国方面的联络人,联系了法兰西公学院作为大会的东道主 。大会被定于2000年5月24日至25日召开,大奖难题的发布安排在24日下午,而25日则是学术报告会,报告人均为与克雷数学研究所相关的青年学者,包括陶哲轩、Manjul Bhargava, Dennis Gaitsgory等,那时的他们皆未及而立之年 。另外,出于保密和出其不意的目的,我们给大会起了一个波澜不惊的名字——克雷数学研究所第二次年度会议 。一般而言,举办一个大型国际会议需要提前相当多的时间,以便参与者们提前做好行程规划 。由于筹备开始的时间太晚,我们无可避免地陷入了一些困境:在2000年春夏之间,无论时间怎么调整,都会与一些其他的数学会议相冲突 。比如,二月份时我们曾希望邀请Raoul Bott和Jean-Pierre Serre两位教授来报告这七个大奖难题,而他们被授予了沃尔夫数学奖,颁奖典礼与千禧年大会的时间是重叠的 。另外,由于无法预估参会人员的规模,在大会召开前几天,孔涅教授决定为每位注册参会者签发门票,每张门票上都印有专门的座位号 。对于届时未能进场的观众,我们安排了分会场收看直播 。孔涅教授以及大洋两岸诸多赋有奉献精神的支持者们,投入了极大的工作热情,最终我们克服了所有困难,保障了“千禧年大奖”项目的成功实施 。
法兰西公学院院长Gilbert Dagron教授相信 “千禧年大奖难题”将会是科学史上的一项重大事件,他为我们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支持(见图d中信件)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被允许借用他杰出的助手Véronique Lema?tre 女士 。这位令人惊喜的女士与巴黎地区的科学采访人员们保持着密切而友好的关系,她为我们安排了各类采访 。孔涅教授在大会前一周接受了《世界报》(Le Monde)的采访,而我也提前三天接受了美联社的访谈 。在难题发布的当天早晨,Lema?tre女士还召集了媒体发布会,吸引了三十多位科学采访人员参加 。自然而然地,所有的消息都被设置了“禁令”,以防在官方发布之前就遭到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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