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蛾寿命一般多久 蚕蛾能活多少天( 五 )



三哥李尧林(左)与巴金,出自《棠棣之华:巴金的两位哥哥》 。
他们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一次电影散场后,大李先生默默弟随着涌出的人群走出 , 漠无表情地站在杨苡面前,“他没有喊我的名字,我也不敢叫他”,他站在大台阶下面望着我,我也很自然地走进他 。他笑起来 , 对她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那是杨苡第一次来到海河边,尽管这里距离她居住在租界的家不过数里之遥,但她从未走到过这里 。那一刻看到的一切,直到一个世纪后,依然清晰地铭印在她的脑海中 , 但不是记忆黑白的镜头,而是充满生命色彩的一幕,“远处 , 有一艘白色的大轮船缓缓驶去,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
“你看,你就会坐这样的轮船离开你的家乡的!”大李先生在轻轻地对她说 。
“李先生,那你呢?”
他叹了一口气,笑笑说:“我迟早也要走开的 。”
1938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一周年的那天,杨苡在海河码头,登上了“云南号”客轮,离开天津 。在她身后,那个逐渐衰朽的杨氏家族,正在日军侵凌的硝烟中渐渐沦没 。她站在甲板上,遥望渐渐消失在水雾中的家乡时,或许会想起一年前她从中西女校毕业时,她和同学们一起给学校捐赠了一根高高的旗杆 , 那时,日军的炮火已经迫近天津,她们的校长伤感地向自己的学生道别,她一个一个地向学生们问道:“你们何时会返回学校?”自己信心满满地回答说:“等旗杆上升起国旗了 , 我就回来了 。”她或许会想起她的母亲站在码头上正擦拭着眼泪,这个看上去谦恭得甚至有些胆小的女人 , 却在战事高峰时,日夜不停地为中国的战士们赶制军装 。她当然会想起大李先生,只是他不能来亲自送别 , 但在那天上午,他们还是想办法见了一面 。他送给她一盒贵重的手绢,他掏出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碎纸片——那是她写给他的信,街道上空空荡荡 , 碎纸片抛洒漫天,纷纷扬扬 。
她对他说:
“昆明见!”
在她远离的那座房子里 , 他写给她的信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直到硝烟下战栗的火焰,将它们化为片片飞灰 。

蚕蛾寿命一般多久 蚕蛾能活多少天


大李先生这张照片不知谁给照的 , 特别好 。好多他教过的学生对他溜冰都有很深印象,就像相片上这样,潇洒极了 。我们只能做到不跌跤,顶多会inside curve,他会outside curve , 在冰面上滑得很自如 。

“月光像水一样洗着我们还湿着的头发,好像是在轻轻地梳着梳着,使它更显得乌黑浓密 。那样清凉的月色拥抱着那样平静的海 , 仿佛它不久以前表现出的怒气全被月色温柔地抚平了 , 而顺从地展开了一幅无边的闪着银点的缎面 。我们喃喃说:这多像梦!海之梦、月之梦,就这样任凭它载我们远行吧!是的,这是一些还未尝到人间苦涩的少女的梦……”
这般罗曼蒂克的海上梦幻,作为杨苡前往云南西南联大的铺垫 , 可谓恰如其分 。西南联大这个名字,在今天已经了一个浪漫传奇 。从鹿桥描绘西南联大校园生活的经典小说《未央歌》 , 到为了庆祝清华百年而拍摄的电影《无问西东》,西南联大作为战火纷飞之中傲然屹立的知识明灯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环境艰苦却名师林立 , 培育的英才更是各擅其才,在不同领域功绩卓著 。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战时昆明的西南联大缔造了现代中国乃是世界未来的命运 。杨苡前往的,正是这样一个神话般传奇的所在 。恰如她在前往昆明的海轮中所描述的那样 , 那是“一些还未尝到人间苦涩的少女的梦”: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