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聘礼厮打引警察,这属不属于犯法(16)


“随后她就下手杀夫 , 接着是审判 。判决下达的时间也和精确计算的时间相同 , 等了半年 。这是第三步 。换言之 , 从创造条件开始 , 首尾共计一年半 。噢 , 对了 , 要说神机妙算 , 还在于所谓的舆论也……”
冈岛刚说一半 , 瞥见妇女评论家的神色不对 。
高森泷子面色惨白 , 圆脸上毫无血色 , 薄嘴唇在颤栗 。
“你 , ”她掀动着扁平的鼻孔道 , “你说的是想象 , 还是确有其事?”
“不仅是想象 , ”脸膛被骄阳烤成古铜色的冈岛久男 , 坦然回答 。“因为当我求婚时 , 须村里子说:‘请等我一年半 。’”
话音刚落 , 冈岛久男把烟盒放进衣袋 , 从椅子里站起来 。
临行之前 , 他又回头看着妇女评论家宽慰道:“可是 , 这种事情任凭我怎么诉说 , 也不会改变里子缓刑判决的 , 请您放心好了 。即使呈上证据 , 法院也不会再度审理的——一经判决 , 对本人不利的再审就不为法律承认了 。里子的妙算 , 似乎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 , 只是——”他那孩提般的双眼 , 凝视对方:“只有一点失算:就是等了她一年半的对象 , 却溜之大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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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油麻菜籽
油麻菜籽
廖辉英
大哥出生的时候 , 父亲只有二十三岁 , 而从日本念了新娘学校 , 嫁妆用“黑头仔”轿车和卡车载满十二块金条、十二大箱丝绸、毛料和上好木器的母亲 , 还不满二十一岁 。
当时 , 一切美满得令旁人看得目眶发赤 , 曾经以艳色和家世 , 让邻近乡镇的媒婆踏穿户限 , 许多年轻医生铩羽而归的医生伯的幺女儿—“黑猫仔” , 终于下嫁了 。令人侧目的是 , 新郎既非医生出身 , 也谈不上门当户对 , 仅只是邻镇一个教书先生工专毕业的儿子而已 。据说 , 医生伯看上的是新郎的憨厚 , 年轻人那头不曾精心梳理的少年白,使他比那些梳着法国式西装头的时髦医生更显得老实可靠 。
婚后一年 , 一举得男 , 使连娶六妾而苦无一子的外祖父 , 笑得合不拢嘴;也使得许多因希望落空而幸灾乐祸 , 准备瞧“黑猫仔”好看的悬着的心霎时掼了下来 。
那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几年 , 只知道懂事的时候 , 经常和哥哥躲在墙角 , 目睹父亲横眉竖目 , 摔东掼西 , 母亲披头散发 , 呼天抢地 。有好多此 , 母亲在剧战之后离家 , 已经学会察言观色 , 不随便号哭的哥哥和我 , 被草草寄放在村前的傅婶仔家 。三五天后 , 白发苍苍的外祖父 , 带着满脸怨恼的母亲回来 , 不多话的父亲 , 在没有说话的外祖父前 , 更是没有半句言语 。翁婿两个 , 无言斜坐在斜阳照射的玄关上 , 那财大势大 , “吓水可以坚硬冻”的老人 , 脸上重重叠叠的纹路 , 在夕阳斜辉中 , 再也不是威严 , 而是老迈的告白了 。老人的沉默对女婿而言 , 与其说是责备 , 毋宁说是在哀求他善待自己那娇生惯养的幺女吧?然而 , 那紧抿着嘴的年轻人 , 哪里还是当年相亲对看时 , 老实的一屁股坐在脸盆上的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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