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诗歌创作的三个阶段 戴望舒诗歌的艺术特色( 五 )


我现在只能相信我的眼睛
目光所及都是过程:到处都是
脚手架,那些打砸的声音
混乱无序的街道,挤满了长长的送葬的队伍
一个疯子在志愿充当交警,除了懒散的阳光
还有懒散的人们,把麻将从街头
摆到街尾 。超市里
竟然传来悠长的佛歌,让我
产生些许感动
特色时代所有的小城都是这样,和往常一样
我知道总有一些事物会被毁弃
又有一些事物会被建起,仅仅需要一个过程
街上那些光秃秃的梧桐
又开始长出嫩叶,它们注视着
从身边经过的一切事物
不动声色,任凭阳光悄悄流走
如果需要,我要向每一棵街上的树表达敬意
和往常一样,心怀叵测,目光阴郁
这首诗里,张五龙“看见”了“街上的树”,并要“向每一棵街上的树表达敬意” 。自从北岛喊出“我不相信”,而顾城却意识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来寻找光明”以来,信还是不信就成了一个问题 。而裹挟而来的商业大潮使人们还来不及过多地在这一形而上的问题上纠结,一个形而下的美丽新世界开始了,一切“和往常一样/我知道总有一些事物会被毁弃/又有一些事物会被建起,仅仅需要一个过程” 。人们发现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最后都归结为“一个过程” 。诗人用自己的眼睛“看见”,并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眼睛所见与内心的感知是不统一的,所以“心怀叵测”,对表达敬意只能假设为“如果一定还要相信”、“如果需要” 。这首诗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广度和深度,是诗人对“城市”这一地域的复杂体验及自觉书写 。
毫无疑问,诗歌地域性写作自觉是一种文化自觉 。文化自觉,是对文化地位作用的深刻认识、对文化发展规律的正确把握、对发展文化历史责任的主动担当 。简言之,即对自身文化(本民族文化)的觉醒觉悟 。这一概念普遍意义上的理解是费孝通在《论人类学与文化自觉》中的论述:“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的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 。”费老提出“文化自觉”论主要是针对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提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十六字箴言 。契诃夫说:“黄狗叫,白狗也要叫 。”天下大同的理想应该允许这种“众声喧哗”,只有在“众声喧哗”的合唱中实现“各美其美”的诗歌精神,将个人的存在指向个体生命体认的精神性的“地域”,建构一种精神“乌托邦”,才能超越世俗生存的桎梏,获得“天下大同”的美学信仰 。邵阳诗歌活动近期既有李晃、李春龙、张五龙等人体现“地域性写作自觉”的实践,也有正在形成的各种“圈子”,有意无意地建构某种具有爆发张力的诗歌群体 。
张五龙:诗歌就是对生命的关怀
邵阳诗人阵营,市文联主席张千山在《资水蕙风——邵阳女诗人九人集》序言中列举了一长串名字:“在涌现和走出胡光曙、刘宝田、罗长江、黄维一、匡国泰、刘晓平、伍培阳、邓杰、李青松、马萧萧、李晃、莫雅平、谭克修、龙章辉、马笑泉、李春龙、马卓、张泽欧、刘毅翔、林目清、熊烨、邓流沙、杨进汉、张雪珊、卿前鹏等新诗王子的同时,涌现和走出了蓝紫、罗小凤、张蓉和本书中的李丽明、张洪芳、刘卫、肖佳萍、邓叶艳、袁姣素、李文芳、于迎春、刘慧等许多新诗女杰 。”但据我所知,这个名单已经难以概括邵阳诗人的总体阵营 。近年来,仅聚集在“邵阳本土诗人QQ群”里的诗歌写作和诗歌爱好者就有近100人,另外还有《邵阳诗歌》、《邵阳诗人》、《邵阳日报》(“湘西南诗会”)等各种诗歌杂志,作为一种确认“地域”身份的诗人聚集地,以及众多不能给我们提供诗歌文本的具有诗歌精神的诗歌爱好者 。我这里提倡的“邵阳诗歌地域性写作自觉”的诗人群体范围,主要限于出生在邵阳这一地域,主要生活在湖南邵阳这一地域,并将个体的存在与所生存的地域紧密相连,诗歌的“言说”也指向对这一地域的书写的情况,强调一种本土性 。如果不排除出生邵阳而生活在外地的诗人,那么这个名单必将不能遗漏如李跃、黎凛、袁仕咏、邹米、马迟迟、魏先和、蒲申华、素青、肖念涛、黄畅、刘定光、袁叙田、艾华林、杨晓澜等等,本土诗人中也不能忽略吕颂文、马晖晖、罗桐木、曾社红、唐陈鹏等人的诗歌创作,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开列出一长串的名单,这一实践性的成果集中体现在去年《双清报》举办的“邵阳诗人展”推介了100名诗人300余首作品 。与此相对照的是(湖南)武冈文联举办的《都梁风》杂志以“武冈诗群”为栏目对武冈诗人的推出,这应该算是一次较自觉地对诗歌意义上的“武冈”地域的确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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